洪武年间,贪腐横行却屡禁难绝,一小吏勇揭皇榜献策:仅需三字良策。朱元璋震怒斥之:若无效便诛九族!小吏道出三字后,朱元璋下旨赏千金

发布日期:2025-12-04 23:18    点击次数:132

洪武二十年,大明帝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血色笼罩。

朱元璋的龙椅下,堆满了无数贪官污吏的人头,可那股腐朽的恶臭,却像是浸入了江山的骨髓,怎么杀也杀不干净。

京城菜市口,血迹未干,又一张悬赏皇榜高高挂起。

无数文人墨客望而却步,因为皇榜后那四个字触目惊心:“若无效,诛九族!”

没人敢用性命去赌天子的雷霆之怒,直到一个身着青衫、面目清瘦的小吏,在人潮的尽头,颤抖着,却坚定地,揭下了那张足以决定他九族生死的皇榜。

01

朱元璋有多恨贪官,天下人皆知。

从他登基以来,洪武大帝几乎将“反腐”作为了朝廷的头号要务。

他出身贫寒,深知底层百姓被剥削的痛苦,因此对于那些“刮地三尺”的官吏,其手段之狠辣,前无古人。

剥皮实草,凌迟处死,甚至连六十岁的老官,只要查出贪墨,一样送去菜市口。

然而,二十年过去了,贪腐之风非但没有绝迹,反而像是韭菜一般,割了一茬又长一茬。

“杀!杀!杀!朕的刀不够快吗?朕的刑罚不够重吗?”

奉天殿上,朱元璋的怒吼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簌簌而落。

他面前跪着的是内阁大学士,一个个面色惨白,冷汗直流。

洪武十八年,空印案;洪武十九年,郭桓案。

这两起大案牵连的官吏和富商数以万计,京城和地方的官场几乎被血洗一遍。

可如今,仅仅一年过去,各地奏报上来的民间状告,依然触目惊心。

“陛下息怒,如今各级官吏皆惶恐不安,恐怕已无人敢任事了。”

内阁大学士战战兢兢地劝道。

“没人敢任事?呵,我看是没人敢不贪!”

朱元璋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发出沉闷的巨响,“他们怕朕的刀,但更怕没银子在手!他们是赌朕杀不过来,赌朕不能把大明的官都杀光!”

他知道,这是一种根植于人性的贪婪,一种系统性的腐朽。

法不可谓不严,刑不可谓不酷,但总有漏网之鱼,总有人铤而走险。

尤其是地方官吏,天高皇帝远,上级包庇,下级勾结,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利益集团。

“朕要的不是杀戮,朕要的是一个能让贪官污吏再也无处藏身,让大明江山长治久安的良策!”

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但这疲惫很快被更加旺盛的怒火所取代。

“传朕旨意!广发皇榜,不论身份,不拘官职,凡能献策根治贪腐者,朕许其高官厚禄,赏万金!”

“但若献策者,徒有虚言,耽误国事……”朱元璋停顿了一下,那双经历过血与火的眼睛里,射出最冷酷的光芒,“诛九族!”

这道旨意一出,整个京城,乃至全国的能人异士都陷入了沉默。

赏万金,高官厚禄,确实诱人。

但“诛九族”三个字,如同九幽之下吹来的阴风,瞬间浇灭了所有人的热情。

谁敢保证自己想出的办法能彻底根治朱元璋都解决不了的顽疾?

那风险,简直比提着脑袋去造反还大。

皇榜在午门外挂了三天,无人敢近。

那些平日里自诩“运筹帷幄”的谋士、学富五车的儒生,此刻都选择了明哲保身。

直到第四天午后,阳光惨淡,一个身影打破了京城的死寂。

他叫陈思明,一个隶属于京郊粮草局的九品小吏。

他穿着浆洗得发白的青衫,面容清瘦,颧骨微微突出,看起来像个饱受风霜的书生。

他没有带任何随从,独自一人,走到皇榜前。

围观者发出了一阵骚动,他们认得他,一个在底层混日子的小角色,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。

他竟然敢揭皇榜?

“小兄弟,你可想好了?这可是要掉脑袋,甚至株连九族的大事!”

旁边一个卖茶水的提醒道。

陈思明没有回头,他伸出手,指尖微微发抖,但最终还是抓住了那厚重的黄绢。

撕拉

一声轻微的响动,皇榜被他撕了下来。

周围的人群倒吸一口冷气。

无数双眼睛盯着这个不起眼的小吏,等待着他的解释,或者说,等待着他的灭顶之灾。

陈思明深吸一口气,他没有看周围的目光,只是将皇榜紧紧地抱在怀里,如同抱住了他最后的希望和仇恨。

他的心跳得极快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一种压抑了太久的愤慨终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
他献策,不是为了高官厚禄,而是为了复仇。

02

陈思明复仇的对象,就是这横行大明的贪腐之风,以及被这风气庇护起来的一个庞大且恶毒的权力网络。

陈思明并非出身低贱。

他原本是松江府的书香门第,祖父曾是元末明初的名士,父亲虽未入仕,却也经营着一方产业,乐善好施。

然而,就在三年前,松江府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冤案。

当地的漕运总督王通,借口修缮河堤,向地方豪绅和百姓摊派了巨额银两。

王通此人,贪婪成性,却又狡猾至极,他将征收上来的银子大部分收入囊中,只用极少的钱敷衍工程。

陈家因拒绝王通的过分要求,被王通怀恨在心。

王通很快找到了机会。

漕运船队在运输过程中,因为河堤年久失修而侧翻,损失了一批漕粮。

王通将所有罪责推到了陈家身上,污蔑陈家勾结水匪,私吞漕粮。

那场审判,充满了权力对弱者的碾压。

陈思明的父亲被酷刑折磨致死,母亲羞愤投河。

陈家所有家产被没收,数十口人死的死,散的散。

陈思明侥幸逃脱,但心中只剩下刻骨铭心的仇恨。

他知道,王通只是一个象征,真正可怕的是他背后的势力一个由地方官员、京城关系、富商豪绅交织而成的利益之网。

他曾试图状告,却屡屡受阻。

衙役踢皮球,京官敷衍塞责。

他这才明白,在朱元璋的重典之下,贪官们已经学会了更隐蔽、更狡诈的方式来行恶。

他们形成了一套复杂的规避体系,相互包庇,上下一心。

他花了三年时间,隐姓埋名,在京城谋得一个九品小吏的职位,目的只有一个:接近权力核心,找到一个能彻底扳倒这腐朽体系的机会。

朱元璋的皇榜,就是他以命相搏的机会。

皇榜揭下,陈思明被迅速带入了宫中。

他没有直接觐见皇帝,而是被安置在了一个偏殿,有锦衣卫严格看守。

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亲自来审问他。

“陈思明?九品小吏?你可知你此番献策,若不能让圣上满意,后果是什么?”

蒋瓛面无表情,但语气中的寒意足以冻结空气。

“草民知道,诛九族。”

陈思明平静地回答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。

蒋瓛感到有些意外。

这个小吏身上没有那种夸夸其谈的狂妄,也没有被吓得魂不附体的懦弱,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。

“你献何策?”

陈思明没有直接说,他只是抬起头,直视着蒋瓛:“回禀指挥使大人,此策关系重大,牵涉甚广,非面呈圣上不能言。但我可以保证,此策并非酷刑,并非杀戮,而是从根子上,断了贪官的念想。”

蒋瓛冷笑一声:“断了贪官的念想?陛下都断不了,你一个九品小吏,何出此狂言?”

“陛下之法,在于‘杀人’。”

陈思明语气平稳,“而草民之策,在于‘制衡’。陛下之难,在于天下太大,官吏太多,陛下双目难及。而草民之策,可借一物,让千万双眼睛,去替陛下监督天下。”

蒋瓛的眼神微微一变。

这个小吏的话语,带着一种无法辩驳的逻辑力量。

他没有再多问,只是让人将陈思明带下去,好生伺候,并亲自去向朱元璋禀报。

当朱元璋得知,揭皇榜的只是一个九品小吏时,他先是感到一丝好笑,随后是更深的怒火。

“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,也敢来朕面前谈根治贪腐?若是他讲不出个所以然,就地拖出去,不必等到日后再问罪!”

但当蒋瓛转述了陈思明的那句“借一物,让千万双眼睛去替陛下监督天下”时,朱元璋沉思了。

朱元璋最忌惮的,就是权力集中,信息闭塞。

他已经建立了锦衣卫和厂卫系统来监察官吏,但人手终究有限,且监察者本身也容易被腐蚀。

如果真能发动民间力量,那将是一股何等可怕的力量?

“宣他觐见!”

朱元璋最终决定,给这个小吏一个机会。

03

当陈思明跪在朱元璋面前时,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朱元璋身材魁梧,面容威严,尽管已是知天命的年纪,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如同鹰隼,似乎能穿透陈思明的五脏六腑。

“你是何人?姓甚名谁,任何职?”

朱元璋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洪亮和沉闷,威压十足。

“回禀陛下,草民陈思明,京郊粮草局九品主事。”

“主事?一个管粮草的小官,也敢说能解决大明根深蒂固的贪腐之疾?”

朱元璋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。

他身边的侍卫和内阁大臣们都露出了看戏的表情。

“草民不敢妄言。”

陈思明沉稳地回答,“但草民知道,天下的贪腐,源于人心,而治人心,仅靠杀戮,如同扬汤止沸。”

“放肆!”

一个御史大夫厉声呵斥,“陛下开国以来,重典治吏,怎么成了‘扬汤止沸’?”

“请陛下恕罪。”

陈思明不卑不亢,“酷刑能慑人于一时,但人死账清,贪污的银子最终还是流进了私囊。更何况,朝中官员被杀尽,新上任的官员又会重蹈覆辙,循环往复。陛下,贪官如同野草,割之不尽,除非,断其根。”

朱元璋抬了抬手,示意御史安静。

他看着陈思明,眼神中多了一丝兴趣:“说下去,朕倒要听听,你如何断其根。”

“陛下,贪官之根,不在于胆大,而在于‘隐蔽’二字。他们贪墨,总能找到借口,总能藏匿家产,总能相互包庇。陛下无法根治,是因为陛下无法实时掌握每一个官员的‘底’。”

陈思明顿了顿,语气变得更加坚定:“草民所献之策,仅需三字,便能让大明官场,清如明镜,断其隐蔽之根,逼他们不敢贪、不能贪。”

朱元璋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他身子前倾,沉声问道:“三字?若是朕听了你这三字,发现只是些老生常谈,或是异想天开的空话,你可知你的下场?”

“草民自知。”

陈思明叩首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若此策无效,无需陛下动手,草民自请,陛下可诛草民九族,草民绝无怨言。”

这句话,让殿内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撼。

这个小吏是疯了,还是真的有天大的把握?

朱元璋沉默了片刻,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:“好!陈思明,朕给你这个机会。若真能如你所言,朕赏你万金,封你为大明一等功臣。但若你敢欺君,这奉天殿,便是你血溅五步之地!”

朱元璋一字一顿,如同铁锤砸在陈思明的心头。

陈思明知道,自己的命运,此刻全部押在了接下来的三个字上。

他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,清晰地吐出了那三个字:

“禄、产、晒。”

04

“禄、产、晒?”

朱元璋皱紧了眉头,声音中充满了不悦,“你给朕说清楚,这三字有何玄机?俸禄,家产,晒……太阳?若是这种不知所云的鬼话,你现在便可以去死了!”

陈思明并没有慌乱,他知道这三个字必须配合一套完整的体系来解读,否则在皇帝看来,无异于废话。

“陛下息怒,这三字,是草民穷尽三年之功,研究古往今来官吏贪腐之法门,方才悟出的釜底抽薪之道。”

“请听草民解释。第一字,‘禄’。”

陈思明解释道:“陛下为官吏设定了俸禄,这是他们合法的收入来源。然而,洪武律严苛,官员多有怨言,以至于许多人铤而走险。陛下对贪官杀伐过重,反而让官员对律法产生了‘恐惧’而非‘敬畏’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朕杀错了?”

朱元璋的声音猛然提高,充满危险。

“不!”

陈思明急忙澄清,“陛下杀得对!但陛下杀人,是因为他们已经贪了。‘禄’字之策,在于重新梳理官员的俸禄和各项津贴。草民发现,许多官员的俸禄,根本不足以支撑其日常开销和应酬,迫使他们不得不从灰色地带寻求收入。”

“所以,‘禄’策的重点,不在于增加俸禄,而在于‘定格’。定下官员在不同官阶下的消费标准和生活格调。让官员的俸禄,能够体面地支持其合法的需求。”

朱元璋哼了一声:“这有何稀奇?提高俸禄,岂不只是给他们更多贪污的本钱?”

“陛下,这只是第一步。”

陈思明解释,“第二步,‘产’。官员有了俸禄,便有了合法的家底。‘产’字之策,在于官员财产申报。”

“申报?朕早就让他们申报了!”

朱元璋冷笑,“他们报上来的,哪个不是干干净净?藏匿家产,伪造文书,那是他们的本事!这依然是老生常谈!”

“陛下,您要的,是他们‘主动’申报。而草民要的,是让他们‘不得不’申报。”

陈思明继续道:“以往的申报,只是走个形式,无人核实,无人监管。而‘产’字之策的核心在于:收入来源举证责任制。”

“何为举证责任制?”

“但凡官员名下有任何超出其‘禄’的财产或收入来源,必须向朝廷详细举证。一旦举证不清,或其收入来源涉及不法交易,立刻视为贪墨,无需再走繁琐的证据链,直接按洪武律治罪!”

“比如,一个七品县令,三年俸禄共计五百两。若他家中查出八百两白银,他必须给出三百两银子的合法来源。若是卖祖产,要有契书;若是馈赠,要有明确记录。只要有一丝模糊,便定性为贪污。如此一来,官员的每一个额外的铜板,都必须能经得起推敲。”

殿内的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。

这“举证责任制”听起来简单,却极其霸道和严苛。

它将“证明清白”的责任推到了官员自己身上,而不是由朝廷花费巨大的精力去“证明他们有罪”。

这确实符合朱元璋渴望的“快刀斩乱麻”。

朱元璋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但他依旧没有完全满意:“禄、产二字,确有新意,但本质上仍是强化律法。但你如何保证,他们不会在‘产’字上继续撒谎,继续勾结地方,隐匿家产?他们会把银子藏到地下,藏到亲戚名下,藏到京城以外!”

陈思明知道,朱元璋问到了关键。

这也是他三年复仇计划中,最釜底抽薪的一步。

“陛下,这就要用到第三个字,也是最关键的一字了。”

陈思明抬起头,眼中闪烁着仇恨与智慧的光芒。

“‘晒’。”

05

“晒,何解?晒出家底?晒给谁看?”

朱元璋问道。

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
前两策,虽然犀利,但终究没有超出他的想象范围,只是将旧有的反腐机制推向了极致。

但朱元璋清楚,再极致的官僚体系,也会自我腐蚀。

陈思明深知,他必须在这一刻,将矛盾推向最高潮,才能配得上“诛九族”的赌注。

“回禀陛下,‘晒’,便是公示于众,示于万民!”

此言一出,整个奉天殿一片哗然。

公示于众?

将官员的俸禄收入、家产、乃至超出俸禄的额外收入来源的举证,全都公布给老百姓看?

“荒谬!”

一个礼部尚书立刻跳出来反驳,“陛下,此举万万不可!官员乃朝廷体面,怎可将私产公之于众?若人人皆可查官员家底,那朝廷的威严何在?地方豪绅岂不是要借机闹事?”

“没错!如此一来,官员何来隐私?若有歹人借此讹诈,该如何是好?朝廷岂不是自乱阵脚?”

反对声此起彼伏。

所有大臣都意识到,“晒”这个字,才是真正动摇他们根基的威胁。

他们不怕朱元璋杀人,因为死的是别人;但他们怕被老百姓知道自己的财富来源,因为这会断了他们所有的后路和隐蔽通道。

朱元璋没有理会群臣的反对,他只是盯着陈思明,眼神深邃得可怕:“公示给万民?陈思明,你可知,一旦让百姓掌握了官员的这些‘底’,会引发什么样的动荡?你这是在教唆百姓抗官!”

“陛下,恰恰相反!”

陈思明提高了声音,语气激昂,“百姓抗官,是因为他们无处申冤!他们知道地方官是贪腐之徒,却无凭无据,无权过问!而‘晒’,正是要将‘监督权’,以一种合法的形式,下放给万民!”

陈思明俯首,继续阐述“晒”的威力。

“请陛下听草民剖析:‘晒’的威力,不在于公示本身,而在于建立起一套‘利益绑定’的举报机制。”

“第一,地方衙门每年必须公示所有官员的家产清册和举证簿。这些清册必须在衙门外张贴,允许百姓查阅,并允许抄录。”

“第二,设立‘举报箱’,允许任何人对公示的家产提出质疑。但凡质疑属实,查出官员有任何隐匿家产或收入来源不明,则举报者可获得没收赃款的百分之十作为奖励!”

“百分之十!”

大臣们再次震惊。

那可是巨额的财富。

陈思明冷冷一笑:“陛下,人都是趋利的。以往百姓举报,轻则被打击报复,重则家破人亡。他们何必冒着风险去管别人的闲事?而一旦有了这百分之十的巨额奖励,百姓便不再是旁观者,他们是‘猎人’,是‘清道夫’!”

“地方百姓对于官员的家底,远比京城的锦衣卫了解得透彻!谁家突然置了良田,谁家给小妾买了金钗,谁家与富商往来频繁,老百姓一清二楚!他们不再需要确凿的证据,他们只需要提供‘线索’!”

“而官员为了保住这百分之九十,就不得不自证清白!他们需要面对的,将不再是陛下遥远的审视,而是身边无数双渴望财富的眼睛!”

陈思明的声音如同洪钟,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。

这套机制,不仅是反腐,更是将反腐变成了一场全民参与的“猎贪游戏”,用人性的贪婪来制约另一种贪婪。

朱元璋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
他猛地站了起来,在殿内来回踱步。

这三字良策“禄、产、晒”层层递进,环环相扣。

禄:确定合法基准,给官员一个体面的生存空间,堵住他们“俸禄太低”的嘴。

产:设置举证责任,让官员自己证明财产的清白,将反腐的成本从朝廷转嫁到官员身上。

晒:利用民间力量,用金钱激励百姓充当监督者,让贪官无处藏匿,无处遁形!

朱元璋激动得浑身颤抖。

他想杀光贪官,但杀不完;而陈思明的策,是让贪官不敢有非分之想,因为每一个铜板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!

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陈思明,目光中带着欣赏、狂热,以及一丝可怕的审视。

“好!陈思明!你这三字,果然是奇策!”

朱元璋大声赞叹,但声音很快压低,转为冰冷,“只是,你可知,这‘晒’字一旦推行,将会激怒所有官员。这比单纯的杀戮更可怕,因为它动了文官集团的命根子。他们会反扑,会不择手段地攻击你,甚至攻击朕的这道新政!”

“陈思明,朕问你,你敢否以命为策,为朕做这个‘晒’字的第一把刀?”

陈思明知道,朱元璋这是要将他推到风口浪尖,成为所有腐朽力量的目标。

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。

他复仇的火焰,需要朱元璋的龙威来点燃。

他再次叩首,声音坚定:“草民愿意!草民愿以九族之命,保此策顺利推行!”

朱元璋猛地转身,大手一挥:

“来人!传朕旨意,即日起,在应天府试点推行‘禄、产、晒’三字良策!并昭告天下,献策有功者陈思明,赐正五品太常寺丞,并赏黄金千两!”

朱元璋兑现了赏赐,但同时也下达了最危险的任务。

陈思明,这个九品小吏,此刻一跃成为朝廷新贵的典范,也成为了所有贪官污吏的眼中钉、肉中刺!

他获得了荣耀,但也同时,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。

06

朱元璋的旨意如同惊雷,瞬间震动了整个大明官场。

朱元璋兑现了对陈思明的承诺,将他从小小的九品主事,擢升为正五品太常寺丞,赐金千两,这在洪武年间,是对一个寒门出身小吏的滔天恩宠。

但所有人都知道,朱元璋赏赐陈思明,不是因为他聪明,而是因为他有用。

陈思明的新职位,权力被限制在太常寺,看似清贵,实则朱元璋给予他的真正权力,是“京畿禄产公示试点督察使”,直接向皇帝负责,权限甚至超过六部尚书。

应天府的试点工作,由陈思明全权负责,锦衣卫协助。

陈思明的第一步,就是制定《官员禄产公示簿》的细则。

他要求所有应天府及其周边县衙的官员,从知县到县丞,从主簿到典史,甚至包括他们的三代亲属,都要填写一张极为详尽的表格。

表格内容细致入微,包括:

俸禄核算:过去五年的所有合法收入。

不动产登记:房产、田产、商铺的名称、数量、购置年份及价格。

动产清单:大额金银、珠宝、古玩字画、高价值家具等。

举证来源:所有超出俸禄的财产,必须写明来源并提供相关证据。

公示的雷霆手段

仅仅三天后,应天府衙门前,就张贴出了第一批公示名单。

陈思明亲自监督,将几名县丞和典史的《禄产公示簿》抄录,用朱笔加粗,张贴在衙门最显眼的位置。

百姓们最初还只是好奇,但当他们看到“举报奖赏”的细则时,整个应天府立刻沸腾了!

“天呐!举报查实,竟然能得赃款的百分之十!”

“李县丞家三年前还租住在东街,如今竟然在城北有了三进的大宅,他说那是他祖父的遗产,可他祖父是个穷秀才,哪来的三进宅子?”

“快看!张典史家说他只有五百两银子,可他儿子上个月娶亲,光是给女方的聘礼就花了一百两!这账不对!”

在巨大的金钱激励下,加上朱元璋“诛九族”的威慑,百姓的积极性被彻底激发。

他们不再是看热闹的看客,而是真正的“监督者”。

不到七天,举报箱就被塞满了密密麻麻的条子,其中九成都是无用信息或私人恩怨,但陈思明知道,只要从中能揪出一个大鱼,整个新政就立得住。

首个大案,京城震动

陈思明和锦衣卫挑选了一个最有代表性的目标应天府通判,周德广。

周德广在公示簿上填写的家产与俸禄基本吻合,看起来清清白白。

但有一条举报信息引起了陈思明的注意:

“周通判的岳父,三年前在江宁购置了一处大型茶园,价值八百两,但周岳父只是个卖杂货的,根本无力负担。此茶园由周通判之妻日常打理。”

陈思明立刻意识到,这是典型的“亲属代持”。

锦衣卫立刻展开了秘密调查。

他们查账、问询,并请了专业的土地测量师。

最终的调查结果,让朱元璋看了都心惊胆战。

周德广通过岳父的名义购置的茶园,实际价值超过三千两,每年产茶的利润高达五百两。

而这笔银子的来源,正是周德广在审批地方漕运和商税时,收受的巨额贿赂。

更可怕的是,在调查过程中,周德广的妻子试图销毁账簿,并威胁举报者。

但举报者知道一旦查实,自己能得到三百两黄金,因此拼死保护线索。

证据链一旦被“禄产晒”的机制反向压实,周德广百口莫辩。

洪武二十年秋,应天府通判周德广,因财产来源不明,且证据确凿,被朱元璋下令,处以剥皮实草之刑,示众于应天府衙门前。

其家产全部没收,所有参与包庇的官员一律革职查办。

而那位提供关键线索的百姓,得到了整整三百两黄金的赏赐。

这个消息,比任何诏书都更有力量。

致命的反噬

周德广一案,震动了整个官场。

官员们第一次意识到,“禄产晒”的威力,不是朱元璋的刀,而是身边每一个潜在的“猎人”。

许多官员开始连夜转移家产,变卖不动产,以图蒙混过关。

但更多的人,则将所有的怒火,都集中在了陈思明一个人身上。

陈思明成了官场的公敌。

他从一个九品小吏,变成了能决定无数官员生死的督察使,这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员们感到极度不安和耻辱。

“此子心狠手辣,断人财路,比锦衣卫更可怕!”

“他一个寒门小吏,妄图颠覆大明的官僚体制,其心可诛!”

各种流言蜚语开始在京城散播,说陈思明是朱元璋的“酷吏爪牙”,是“无耻小人”。

致命的袭击

陈思明知道自己随时都有生命危险,他严格按照朱元璋的指示,住在锦衣卫重重保护的宅院里。

然而,对方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要阴险。

那天晚上,陈思明在书房整理最新的举报信件。

一名侍卫送来了一碗姜茶,说是蒋指挥使特意嘱咐的。

陈思明虽然疲惫,但素来谨慎。

他端起姜茶,刚要饮用时,鼻尖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甜味。

他心中警铃大作,他装作不经意地将茶碗碰倒。

热茶洒了一地,空气中那股甜味更浓了。

“大胆!”

陈思明厉声呵斥,但那送茶的侍卫却像是变了一个人,眼中闪过一丝毒辣,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刀,直刺陈思明的咽喉!

幸好锦衣卫的贴身保护者就在门外,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。

两名锦衣卫与那侍卫缠斗在一起。

那侍卫武艺高强,招招致命,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。

最终,侍卫被制服,但已经服毒自尽。

陈思明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
他知道,这仅仅是开始。

他不仅在断别人的财路,他是在挑战一个庞大的,渗透入锦衣卫内部的,拥有绝对力量的利益集团。

“指挥使大人,请来此!”

陈思明对着门外喊道。

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脸色铁青地赶来,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和溅洒的毒茶,心中明白,这场反腐,已经不是单纯的杀戮,而是朝野上下的一次生死对决。

“陈思明,你暴露得太快了。”

蒋瓛沉声道,“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,在‘禄产晒’推行到全国之前,将你灭口!”

陈思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眼神却更加坚毅:“指挥使大人,请立刻将此案上奏陛下。我料定,这伙人既然敢派人潜入锦衣卫府邸刺杀我,绝非普通的官员能办到。他们背后,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靠山!”

他知道,只有朱元璋的雷霆之怒,才能震慑住那些想要杀人灭口的幕后黑手。

而他自己,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小心,因为他不仅要活下去,还要亲眼看到,当年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腐朽体系,被自己亲手建立的良策所摧毁。

07

他深知,陈思明的“禄、产、晒”触动了核心利益,已经不是地方小打小闹。

这表明,朝廷内部,甚至在他信任的亲信中,也存在着严重的贪腐分子。

“岂有此理!朕要整治天下,竟然还有人敢将手伸到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!”

朱元璋的怒火,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。

因为这次刺杀,不仅针对陈思明,更是在公然挑衅他朱元璋的权威。

他立刻下旨,将锦衣卫指挥使蒋瓛革职,但并非是治罪,而是给他一个特殊的任务:秘密调查京城所有高官的禄产公示,尤其是那些在朝廷中坚决反对“晒”字策的大臣。

“陈思明,你做得很好。”

朱元璋召见陈思明,目光中带着赞赏,“你的命很值钱,朕不能让你轻易死去。从今日起,你搬入皇宫内院的西暖阁,每日由朕亲自指派侍卫保护,非朕召见,不得随意离开。”

陈思明知道,朱元璋这是将他当成了“国宝”来保护。

他身怀绝世良策,是朱元璋实现理想清明政治的关键棋子。

在朱元璋的全力支持下,“禄、产、晒”新政以火箭般的速度开始在京畿地区全面铺开。

良策升级:连根拔起

为了应对官员们将财产转移给亲戚、故旧等问题,陈思明再次对“晒”策进行了升级。

第一,连坐公示制。

不仅要公示官员本人的财产,还要追溯其三代亲属名下的所有大额财产,且必须证明这些财产与官员的俸禄无关。

一旦发现任何可疑的代持资产,亲属将承担连带责任。

第二,跨省互查。

官员最喜欢将银子转移到外省。

陈思明奏请朱元璋,派遣廉政督查使,携带官员的《禄产公示簿》复件,到相邻省份进行比对和暗访。

让那些试图将财产转移到遥远省份的官员,也无所遁形。

第三,奖赏升级。

朱元璋宣布,将举报奖金从赃款的百分之十,提高到百分之十五。

这个百分之十五的奖励,彻底引爆了全民“猎贪”的狂热。

应天府及其周边地区,举报信件像雪片一样涌来。

许多百姓甚至组织起来,自发地成立了“民间查察小组”,互相交换信息,只为得到那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额赏金。

这种自下而上的监督,远比朱元璋从上而下的杀戮高效得多。

官员们发现,他们可以躲过锦衣卫的眼线,却躲不过身边每一个邻居、每一个亲戚,乃至每一个熟人的审视。

“禄产晒”成了一把悬在所有官员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
贪腐集团的困兽之斗

面对新政的凌厉攻势,那些根深蒂固的贪腐集团开始发动困兽之斗。

他们无法公开反对朱元璋的旨意,只能从侧面进行攻击。

攻击一:效率低下。

他们声称,每天涌入的举报信件数以万计,其中大部分是虚假信息。

查核这些信息的成本极高,严重拖慢了行政效率,导致地方事务停滞。

攻击二:扰民不安。

官员们四处散布谣言,称新政鼓励百姓互相猜忌,举报亲友,让社会秩序混乱,人心惶惶。

攻击三:道德绑架。

他们指责陈思明利用“禄产晒”来报私仇,其心可鄙。

并试图通过诬陷陈思明的旧事,来抹黑他的人品。

陈思明明白,这些攻击都是在试图动摇朱元璋的决心。

他必须立刻给出解决方案。

在御前会议上,内阁大学士痛心疾首地哭诉:“陛下,新政推行至今,应天府的公文堆积如山,地方官吏人人自危,已有数十人称病辞官,我大明官场,快要瘫痪了!”

陈思明站了出来,从容不迫地反驳:“回禀陛下,公文堆积如山,是因为官员们忙着自证清白,而不是忙着行政。官员们称病辞官,是因为他们知道,一旦‘晒’字推行开来,他们的贪墨便无所遁形。辞官,是为了保命!”

“至于扰民不安?陛下,请问是贪官污吏扰民不安,还是百姓监督扰民不安?”

“草民献策,并非要让百姓去查每一分钱。草民只需设立一个‘简易查核门槛’。”

陈思明提出的“简易查核门槛”非常具有操作性:只查那些家产超出俸禄五倍以上的官员;同时,在举报箱中,如果同一官员被三人以上的百姓同时举报且线索相似,则必须优先查办。

“如此一来,我们便能集中力量,重点打击那些巨贪,有效降低查核成本,同时安抚官员情绪,让他们知道,只要不是巨贪,便不必人人自危。”

朱元璋听完,拍案叫绝。

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用制度来规避人性中的弱点,而不是用道德去束缚人性。

08

朱元璋立刻采纳了陈思明的建议,并下旨,将“禄产晒”试点范围扩大到浙东和福建,这两个历来贪腐重灾区。

陈思明被任命为“钦差大臣”,前往浙东督导新政推行。

这无疑是将他推向了更危险的境地,因为浙东的贪腐网络,比京畿地区更加复杂和庞大。

在浙东,当地的布政使和按察使对陈思明的到来表面恭敬,实则百般阻挠。

他们试图通过“软对抗”来消耗陈思明的精力。

反扑:信息的阻断

地方官员们开始联合起来,阻止《禄产公示簿》的有效张贴。

他们将公示簿贴在偏僻的角落,或者用各种借口将张贴时间延后。

更有甚者,唆使地痞流氓在夜间将公示簿撕毁。

陈思明意识到,他不能单靠地方官吏来执行新政。

他立刻下令,启用“民间公证员”。

他从当地的贫寒秀才和正直乡绅中,挑选了一批人,让他们在公示簿张贴时,负责监督和公证。

同时,他给这些公证员发放了一笔优厚的津贴,并将他们纳入朝廷的保护范围。

“你们是朝廷的眼睛!一旦公示簿被撕毁,立刻上报,撕毁者,以阻挠钦差大臣办公,论叛国罪!”

陈思明下了死命令。

这一招,直接打断了地方官员的如意算盘。

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破坏公示簿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底被曝于光天化日之下。

釜底抽薪:揭露贪腐源头

随着新政的深入,陈思明的目标也越来越清晰他要找到当年导致他家破人亡的仇人,漕运总督王通。

王通早已调任至浙东,如今是浙东漕运的最高长官。

他深知“禄产晒”的厉害,因此在填写公示簿时,异常小心。

王通的公示簿显示,他的财产来源清晰,大部分是祖传和合法的商业投资。

看起来天衣无缝。

然而,陈思明通过调阅当年松江府的旧案卷宗,找到了王通的破绽。

当年,王通贪墨的漕粮,并非全部卖掉。

其中有一部分,被他通过隐蔽的渠道,折价换成了丝绸和瓷器,然后运往海外贩卖,通过海贸洗白。

这部分收入,在王通的公示簿中,被他巧妙地伪装成了“家族海外贸易利润”。

这个利润数字庞大,且难以核实。

“海外贸易利润”成了王通保护自己财产的最好屏障。

但陈思明知道,漕运总督拥有的是“内河”运输的权力,若要进行“海外贸易”,必然需要通过当地的海运牙行进行运作。

陈思明秘密派遣锦衣卫,通过重金和威慑,找到了与王通合作多年的海运牙行老板。

在“百分之十五”巨额奖励的诱惑下,牙行老板最终选择了出卖王通。

他提供了王通利用职务之便,强行将国有漕运船只用于私人海外贸易的铁证,以及一笔笔惊人的“回扣”账目。

这些“回扣”的银子,全部流入了王通妻子的家族产业,正好与王通公示簿上的“海外贸易利润”完美对上。

真相大白,血债血偿

证据链一旦形成,“禄产晒”的系统威力彻底爆发。

王通的辩解苍白无力,他无法自证巨额财富的合法来源。

朱元璋收到奏报,雷霆震怒。

他根本没有想到,这股贪腐之风,竟然已经渗透到漕运命脉,且敢公然利用“海外贸易”来洗白。

“陈思明,你果然是朕的忠臣!”

朱元璋在奏报上批示,“王通罪恶滔天,不仅贪墨,更欺君罔上,意图颠覆新政。着令:凌迟处死,夷其三族!”

王通伏诛,他的三族被牵连,家产被没收。

陈思明看着浙东布政司衙门前张贴的判决书,心中三年的郁结,终于得到了释放。

当年的仇,终于得报。

而王通被查抄的巨额财产,让那位海运牙行老板得到了足以成为当地首富的赏金。

这个活生生的例子,彻底打消了所有官员对新政的侥幸心理。

没有人能对抗朱元璋的决心,更没有人能对抗人性中对财富的渴望。

当官员的贪婪和百姓的贪婪对冲时,前者必然溃败。

09

王通一案,是“禄、产、晒”新政推行以来,最具震慑力的大案。

它证明了这套机制不仅能查出小吏的蝇头小利,更能挖出盘踞在国家经济命脉上的巨贪。

朱元璋龙颜大悦,他终于看到了根治贪腐的希望。

“陈思明!”

朱元璋在朝会上,指着陈思明,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,“你献三字良策,救大明于腐朽,功盖社稷!朕今日要重赏于你!”

群臣鸦雀无声,他们知道,陈思明已经不可阻挡。

那些曾经反对新政的大臣,此刻都低垂着头,生怕被朱元璋发现自己公示簿上的破绽。

高官厚禄,特例恩宠

朱元璋立刻下旨,封陈思明为正三品都察院左佥都御史,赏黄金三千两,并赐“清明侯”之号,虽然只是荣誉性封号,但足以让陈思明青史留名。

都察院左佥都御史,主管监察事务,这正是陈思明最适合的职位。

他从一个九品小吏,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,飞升至正三品高官,创下了洪武朝的奇迹。

但朱元璋的恩宠并未止步于此。

朱元璋知道,陈思明虽然得到了高位,但他在朝廷中没有根基,没有人脉,随时可能被那些老牌官员集团架空或陷害。

“陈思明!”

朱元璋沉声道,“朕知道你心中所虑。你献此良策,便注定与天下贪官为敌。朕不能让你孤军奋战。”

朱元璋随后颁布了历史上罕见的旨意:

“特赐陈思明,可自选吏部官员五人、户部官员三人、大理寺官员二人,组成‘清查司’,直隶于都察院,专职负责《禄产公示簿》的核查与执行。凡被选中之人,其家人禄产,三年之内,不受‘晒’策查核!”

这道旨意,立刻在朝野引起了巨大的震动。

这是朱元璋给予陈思明最大的支持和保护。

他让陈思明拥有了直接挑选自己亲信的权力,绕开了吏部繁琐的程序和官员间的相互掣肘。

更重要的是,朱元璋承诺,陈思明的“清查司”成员,三年内免于被查。

这等于给了他们一个“免死金牌”,让他们可以毫无顾虑地去查办其他官员。

这个举措,彻底巩固了陈思明在朝堂上的地位。

他不再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小吏,而是一支拥有特殊权力,直达天听的“反腐铁军”的统帅。

新政制度化,大明官场重塑

在陈思明的推动下,“禄、产、晒”新政开始在全国范围推广。

虽然地方上依旧有摩擦和阻力,但有了京畿和浙东的成功范例,以及朱元璋的铁血支持,新政的推行势不可挡。

几年后,大明的官场风气焕然一新。

官员们发现,只要他们老老实实依靠“禄”字所得的俸禄生活,将自己的家底“产”如实上报,并经受得住“晒”字带来的全民监督,他们就能安然无恙。

许多官员开始专注于政务,而不是钻研贪腐之道。

毕竟,贪墨所得的风险,远大于那百分之十五的赏金诱惑。

最根本的改变是,官员的权力边界得到了清晰的界定。

他们的收入和生活水平,必须与他们的职位和俸禄相匹配。

那种靠着权力一夜暴富的时代,在洪武朝,一去不复返。

朱元璋兑现了他所有的承诺。

大明帝国在经历了长期的贪腐泥潭后,终于迎来了一丝清明。

陈思明,这个献出“三字良策”的小吏,功不可没。

10

陈思明站在都察院左佥都御史的官邸中,望着窗外的天空。

如今,他穿着华贵的官袍,享受着无上的荣耀和权力。

但他却依旧保持着九品小吏时期的简朴生活。

他知道,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,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高明的学问,而是因为他掌握了“人性”。

“禄、产、晒”的良策,本质上是以制度的力量,将官员从“贪婪”的深渊中拉出来。

它告诉官员:你可以富有,但你的财富必须在阳光之下,经得起万民的检验。

他完成了自己的复仇,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、迫害他家族的贪官污吏,一个个拉下了马。

然而,权力越大,责任越重。

作为“清明侯”,陈思明清楚地知道,制度的制定者,也是制度的挑战者。

随着新政的深入,新的问题也开始浮现。

制度的局限性

“禄、产、晒”虽然遏制了官员的巨额贪腐,但同时也催生了一些“精明”的官员。

他们不再敢收受大笔银两,而是开始接受一些难以估价的“软性腐败”,比如:

权力输送:利用职务之便,为富商提供方便,换取未来退休后的高额顾问费用。

人情交易:通过联姻、结拜等方式,建立难以界定的利益共同体。

陈思明将这些新的情况一一记录在案,呈报给朱元璋。

他明白,反腐是一个永恒的命题,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。

朱元璋看完奏报后,只是哈哈大笑。

“陈思明啊,你总能给朕带来新的惊喜。这些‘软性腐败’,确实比之前的巨贪要难治得多。但至少,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刮百姓的油水了!”

朱元璋对陈思明说:“朕老了,能将大明帝国从腐朽的泥潭中拉出来,已是天幸。至于这些新的问题,只能交给后世子孙去解决了。”

朱元璋知道,陈思明的存在,就像是一面镜子,映照出了官场的所有丑态。

功成身退

洪武二十五年,朱元璋的身体日益衰弱。

陈思明向朱元璋递交了辞呈。

“陛下,‘禄、产、晒’已成定制,写入律法。清查司也已训练成熟,可由其他人接管。草民……如今是臣,想归隐田园,著书立说,继续研究治国之策。”

朱元璋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吏,如今的正三品清明侯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留恋权力的表情。

“你是个聪明人。”

朱元璋点了点头,“你清楚地知道,你的策虽然厉害,但你这个献策的人,却不能久居朝堂。否则,你将成为新的腐朽之源。”

陈思明的“禄产晒”让无数官员忌惮,一旦他倒台,新政可能立刻被废弃。

最好的办法,是让制度独立于个人。

朱元璋最终同意了陈思明的请求。

他没有收回陈思明的“清明侯”封号,也没有收回他的万贯家财,只是给了他一个特殊的告别。

“陈思明,你曾说,你的策是‘禄、产、晒’。你以禄位为赏,以产财为证,以公示为鞭。如今,朕再赐你三字,作为你终身的座右铭。”

朱元璋提笔,写下了三个大字:

“明,德,归。”

“明:永远心怀光明,清明廉洁。”

“德:修养道德,才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

“归:功成身退,才是保全之道。”

陈思明叩谢皇恩,随后离开了京城,他带着朱元璋赏赐的千金,和一份沉甸甸的荣誉,回到了松江府。

他没有再入官场,而是以“清明侯”的身份,在乡间设立了书院,将他所悟出的治国良策和对人性的洞察,传授给下一代的学子。

而他所献的“禄、产、晒”三字良策,则作为洪武朝反腐的利器,一直沿用了下去,成为了明朝清廉政治的基础,也成为了后世王朝在反腐斗争中,不得不借鉴的一条铁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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