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荷台达港的夜空突然被火光照亮。轰隆隆的爆炸声像过年放鞭炮似的,震得沿海居民家的玻璃嗡嗡直响。老渔民阿卜杜拉从床上弹起来,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地下室冲——以色列人这回玩真的了,前两天网上疯传的"撤离令"根本不是吓唬人。
港口的储油罐被导弹击中后,浓烟蹿得比清真寺尖塔还高。红海沿岸这片向来热闹的码头,此刻只剩下燃烧的货轮在海上打转。胡塞武装那帮小伙子们反应倒快,防空导弹嗖嗖往天上怼,可架不住F35战机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扔精确制导炸弹。有个躲在掩体里的武装人员事后跟老乡比划:"那动静,跟真主拿雷劈山头似的!"
这事儿说来话长。胡塞武装和以色列的梁子,早不是一天两天结下的。自从加沙打起来,也门这帮头戴绿头巾的汉子就三天两头往红海射无人机。上个月有艘载着以色列货物的商船挨了水雷,船东急得在特拉维夫跳脚骂街。以色列军方发言人当时就撂下狠话:"等着瞧,咱的账本记得清清楚楚。"
空袭前二十四小时,推特上突然冒出个阿拉伯语账号,顶着以色列国防军的蓝V标志发撤离警告。荷台达发电站的保安队长穆罕默德起初还当是恶作剧,直到看见港务局官员带着家小往郊外跑,才慌慌张张锁上配电室大门。结果这栋五层小楼在首轮空袭中就吃了三枚钻地弹,炸出来的水泥块飞过两条街,把杂货铺的卷帘门砸出个凹坑。
要说以色列这次下手确实够狠。拉斯伊萨港的起重机被炸得像扭麻花,萨利夫港的集装箱码头直接成了蜂窝煤。最绝的是他们专挑半夜动手——胡塞武装那些从伊朗搞来的夜视仪,在美制电子干扰机面前全成了瞎子。有个躲在防空洞里的码头工人后怕地说:"幸亏老子跑得快,晚五分钟就交代在配电房了。"
国际油价当天就蹭蹭往上涨。苏伊士运河边上那些航运公司的老板们急得直薅头发,红海航线现在跟走钢丝似的,保不齐哪天就挨上一发流弹。迪拜的期货交易员们盯着屏幕直嘬牙花子:"得,又得囤半年份的方便面。"
胡塞武装那边也没闲着。空袭后不到六小时,他们的电视台就放出自杀式快艇突袭商船的画面。镜头里那艘利比亚货轮被炸得船尾翘上天,活像条翻白眼的死鱼。武装发言人戴着标志性的红格子头巾,操着浓重的萨那口音放话:"犹太佬炸我们发电站,我们就让他们的货船点天灯!"
特拉维夫的军事专家在演播室里分析得头头是道。有个退役空军将领指着卫星图比划:"看见没,荷台达港这些炸点连起来,正好是个希伯来字母'ח'。"电视台主持人赶紧接茬:"这是要表达'חיים'(生命)的意思?"老将军冷笑:"屁!分明是'חרב'(刀剑)!"
也门老百姓可没心思琢磨这些弯弯绕。荷台达菜市场卖香料的老汉边收拾摊子边嘟囔:"造孽啊,我囤的五十斤藏红花全熏成炭了。"他隔壁卖羊杂碎的摊主更惨——空袭时受惊的山羊把整个摊位顶得稀烂,现在正满大街追着羊要赔偿。
联合国安理会连夜开会吵得面红耳赤。美国代表咬着后槽牙说这是"自卫权",俄罗斯代表反手就甩出平民伤亡照片。最绝的是法国那个外交官,会议中途突然掏出手机:"诸位等等,我马赛港刚报来艘油轮遭袭..."
红海两岸的鸽子这回可倒大霉。往日停在港口起重机上的鸟群,现在乌泱泱往内陆飞。有个也门生物学家发现,连候鸟迁徙路线都开始绕道。他在学术报告里写:"灰斑鸠宁愿多飞八百公里沙漠,也不肯冒险穿越荷台达上空。"
倒是埃及的旅游公司嗅到商机。西奈半岛的度假村连夜推出"战地观光套餐",德国游客举着望远镜看空袭,边喝啤酒边拍照。酒店经理搓着手介绍:"咱们这儿视野绝佳,能看见导弹尾焰又不至于挨崩,刺激又安全!"
胡塞武装的秘密军火库据说藏在荷台达老城的集市底下。有个卖地毯的商贩信誓旦旦地说,他店铺后墙半夜总有卡车卸货:"那些木箱子上画着奇怪的星星,搬运工个个戴夜视镜。"结果空袭后第三天,整片集市突然塌陷出二十米深坑,地下水喷得比喷泉还高。
特拉维夫的网红餐厅趁机推出"荷台达烧烤套餐"。穿着防弹背心的服务员端着火焰升腾的托盘,顾客们举着手机边拍边喊"绝了"。主厨得意地介绍:"我们用液氮冷冻也门辣椒,保证和新鲜炸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!"
也门政府军那帮老爷们这会儿正躲在亚丁的办公楼里打扑克。有个喝高的军官跟记者吹牛:"等着看吧,等他们两败俱伤..."话音未落,胡塞武装的导弹就把亚丁港的灯塔轰没了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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